故事,蔡雨沫没有讲完,或者说,这应该才是全部故事的序章吧。一个孤独的少年,爱上音乐与钢琴的故事。引用一句被腰斩的漫画经常用到的台词——“我们的征途才刚刚开始呢。”
要是这样就好了呢。
如果说那个男孩就是“幽灵”,那他又是怎么成为幽灵的呢?死后仍化作幽灵在音乐教室徘徊,想必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吧。
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能不能知道了。
徒步穿过头顶这横穿整个衫云市的高架桥,没多久就来到了“贫民区”的外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城市建设正好以高架的那一侧为界,桥的那面欣欣向荣,桥的这边老旧颓败。
我家就在桥的这边,只不过比较靠近交界处罢了。
刚走过高架没多少距离,原本的柏油马路变成了坑坑洼洼遍布裂缝的水泥地。两侧的房屋也是那种落后于时代的平房,还有不少都已经没有人住了,空留一个驱壳,以及满地的碎屑。我想,这里应该算是一个流浪汉理想的居所吧。
临街的小店铺也有到现在还没关门的,小铺前也有三三两两没有回家的人。有的凶神恶煞,有的吊儿郎当,一看就知道是一些地痞混混之类的。遇到这种人的话绕路走就行,一般不会被找麻烦的,除非人家是专门来堵你的。
记得小时候曾经在这附近看到过一帮混混追着一个约莫三十岁出头的人打,一边打那人一边滚地求饶,然而那些混混全然不顾,从街的这边打到了街那边也不曾停手。打到最后,鼻青脸肿已经无法形容,说他皮开肉绽还算轻了,我是完全无法想象一个人被打成那样还能活下来的。那群混混把他打得不成人形后还不解气,为首的那个最后多补了一脚,才离开。
那时候正好是我爸到那条街上的麻将馆和老朋友搓麻将,为了不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也把我带上了。我在麻将馆旁边的小巷里玩耍的时候恰巧看见了这幅光景。不知是习以为常了还是不想惹祸上身,路过的行人只是抬头瞥了一眼被围着殴打的男子,然后仿佛没看见一样离开了。至于那时年幼的我,自然是偷偷地躲了起来,害怕自己也被那群可怕的人给盯上。
到了现在,那时我所看到的几乎可以称作是“童年阴影”般的存在依旧让我十分忌惮,毕竟那些喜怒无常的混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时兴起来找你麻烦了。
我刚如此想到,正好有几个靠着墙壁的混混似乎是因为听到了动静,一个个抬头看向了压低身子匆匆走过的我。我是没怎么感对视回去,不过他们身后的店家貌似是个洗脚城。恩,你没猜错,做**的那种。
然后忽然听见身后竟然响起了脚步声!还不止一人的脚步声!
“我日!”
没想到今天自己的运气“好”到这种地步?!我赶紧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企图把距离拉开,同时因为不想激怒那些人所以没有跑起来。
到底有多少个人追了过来?三个?还是四个?我只记得自己路过时余光看到了不少的混混,该不会一起上了吧。我只是个穷逼啊,怎么能进的了这些大爷的法眼啊!
可是加快脚步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直到清晰到似乎那些混混就在我身后时,我没有忍住,拔腿跑了起来。
即使我跑了起来,身后的脚步声也没有远离的迹象,反而一样加快了速度。
为了甩开身后的那些混混,我拐进了小巷里。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蠢,但是我很自信自己对这一片地区的了解,也知道很多常人所不知的“特殊路径”。毕竟,这里承载着我的大半个童年啊。但是我也很清楚,虽然我对这块地方很熟悉,那些混混也是同样的,万不可掉以轻心。
只是由于太过关心后面的追兵是否会追上来,我忽视了自己应该走哪一条路,或者说,我没有意识到自己走了哪一条路。于是在我跑了差不多十分钟之后,我——
“这TM是什么地方啊!”
失策了,老街区竟然还有我没到过的地方。
身后的脚步声至此算是停歇了,只是我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我迷路了。
前后左右都是一模一样的老旧平房,每走过百米才能看得到一盏昏暗的路灯。我真的想不起这里是哪里了,只是朝着同一方向一直走着。大多数路灯忽明忽暗,还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稍微有点吓人。不过那还算好,有的路灯已经彻底坏了,挂在上面却丝毫起不到其应有的职责。
抬起左手看看手表,现在已经一点了,不知道要是我爸今天回去的早看见我不在家的话会作何感想。应该不会有什么感想吧,最多说我一句让我以后早点回家之类的,说不准已经睡下了呢,我想。
稍微走过一段,可以看见的是右侧的那片平房已经被拆成一堆废墟,而左边那片的房屋依旧完好,有着些许人生活的痕迹,不过应该都睡下了吧。
看来我走的方向是没问题的,沿着这条交界的小径应该能绕回大路,走出这个破地方。踢开脚边雪碧的易拉罐,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明天还要上学,回去这么晚我觉得早上会起不来啊。”我回头望了望身后,自然是一个人都没有,我也不清楚那些混混说追就追说算就算是为什么,“今天一天都没好事,哦不,貌似是昨天来着。”
一边抱怨着,一边走过了拆迁的那一块,再次走进了漆黑一片的小巷中。
“亮,暗,亮,亮,暗,亮,暗,暗……”闲得无聊我竟然开始数起了经过路灯的生存情况,“不过总觉得好像看过这根灯柱啊,性病防治什么的。”
数着数着,路灯那边的平房又变成了废墟。
“这年头拆迁真多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贫民区也能改建成市中心那样就好了啊。”
这几年里,市政府开始了对南区的改造,一部分就是对街边那种洗脚城和麻将馆的整治,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对老旧居民聚落的拆除和新建居民小区。届时,不仅住宅区会翻新一遍,也包括街道和公共设施的休整。看上去真美好,只不过这么一套“**”做下来,也得有个十年才能初见成效,实在无法指望。
“哐叽。”
我一脚踩到了一个易拉罐而且一用力就把它踩扁了。抬起脚,可以看见一块绿油油的铁皮躺在那里。
“这……”我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而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往前跑了起来。
跑过那片因拆迁而产生的废墟之后,我一边按节奏沿小径向前跑去,一边抬起头确认着路灯的明暗。
“亮,暗,亮,亮,暗,亮,暗,暗……果然是这样吗”我苦笑道,“一天遇到两次灵异现象也是够了啊!”
鬼打墙,对于我的现状我想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解释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这是第三次走到了这个地方了,而再走差不多五十米的样子,就能再次看见那片堆积着混凝土碎块的废墟了。
“要是一直走没办法离开的话,我横过来走又如何。”
再次来到废墟面前的我毅然选择向那堆建筑垃圾所堆砌成的小山走去。
“不知道走这种阴森的废墟会不会撞鬼呢。”
我小心翼翼的试探脚底那些混凝土碎块是否踏实,慢步向前走去。毕竟要是哪一块底下是空的而我又正好踩了上去那就瞬间爆炸了。碎块高低不平,时而爬上一个高坡,接着却又要往下方走很长一段的距离。
不出三十米的距离,我就有了意外的发现。
前方的不远处,竟然有着残存的,完整结构的房间。看上去是楼房的第一层,依靠着上一层的保护,在炸药中存留了下来。周围堆满了碎石,如果不是走进来的话也不能发现这个隐蔽的地方。
“如果走不出去是不是可以考虑在这里住上一晚呢,到早上的话应该就不会鬼打墙了……吧?”
“那可不行哦。”
背后突然传来某人的回话,让我鼠躯一震。
“是谁?!”回过头看,并没有看到人。
只不过头转回来之后,一个邋遢的老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因为这里可是我的住处呢。”老人接着上一句说道。
眼前的这人衣衫褴褛,相当邋遢,应该是一个流浪汉吧。既然他说这里是他的住处,那么估计已经在这呆了相当一段时间了。
“那么……老先生?”
“恩?”似乎是对我的称呼很满意。
“请问我该怎么离开这里呢?”
老人并没有急着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慢慢踱步,绕着走了一圈,一边走还一边盯着我看。
“这位小兄弟啊,我看你印堂发黑,有不祥之兆啊。是鬼上身了也说不定。”
“老先生你别吓我,我这么一个阳光的高中生,怎么可能会被鬼上身呢?”
老先生盯着我的脸,笑了一声:“那你自己想想,最近有没有见到什么牛鬼蛇神,还近距离接触过的那种?”
“这……”
别说我还真接触过,而且还是几小时之前。
“看我说中了吧,不过你遇到的也不是什么恶鬼,估计只是怨灵罢了。别让自己被鬼迷了心窍,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谢前辈指点!不过我到底怎么走出去啊?”
“路,不就在那里么,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说完这玄乎的话语,老人就佝偻着身子,走进了那废墟中仅存的房间之中。
“额,我不是很明白啊老先生。”
反向走,意思是要我往回走么。
“应该是这样吧。”
定下方针之后我立马开始了行动。
“往回走,往回走。”一个轮回过后,我又再次回到了这堆废墟前。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不过只走一圈不行的话,走三圈怎么样,毕竟我进来后也是正向走了三圈,说到回去的话是不是就该反向三圈?
我别无选择。
当走到头,我终于回到自己熟悉的街道之后,我差点忍不住潸然泪下。
街上那些店铺只剩下些许服务业的还亮着灯光,街头的混混到了这个时候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我拖着疲惫的步伐,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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